恒河,印度最著名的河流,曾经孕育了人类历史上著名的"恒河文明",众多的神话故事和宗教传说构成了恒河两岸独特的风土人情。源自喜马拉雅山脉,蜿蜒一千五百余公里的恒河,在瓦拉纳西有一段宽阔而平缓的水域。在印度,大多数印度教信徒终生怀有4大乐趣:敬仰湿婆神、到恒河洗圣水澡并饮用恒河圣水、结交圣人朋友和居住在瓦拉纳西(Varanasi)圣城。恒河用甘甜的乳汁哺育着两岸人民,加上他们虔诚的宗教信仰,被视为"圣河"。印度人将恒河看做是女神的化身,据说是起源于一个传说故事。古时候,恒河水流湍急、汹涌澎湃,经常泛滥成灾,毁灭良田,残害生灵,有个国王为了洗刷先辈的罪孽,请求天上的女神帮助驯服恒河,为人类造福。湿婆神来到喜马拉雅山下,散开头发,让汹涌的河水从自己头上缓缓流过,灌溉两岸的田野,两岸的居民得以安居乐业。从此,印度教便将恒河奉若神明,敬奉湿婆神和洗圣水澡成为印度教徒的两大宗教活动。

 

　　日盈印度行的第二站就来到了恒河边的圣城瓦拉纳西,探访这条神圣而又神秘的大河。

　　从德里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飞行,日盈一行来到了恒河之滨瓦拉纳西。这里是印度教和锡克教的发源地,也是佛教历史上的重镇之一,故而当之无愧地成为印度人心目中的"圣城",一如耶路撒冷之于犹太人,麦加和麦地那之于穆斯林。虽然瓦拉纳西拥有者崇高的宗教地位,但受制于印度总体的基础环境,整座城市显得脏乱而无序,众多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迹被简陋的棚屋、拥挤的街巷包裹着,难觅昔日的风采,牛、羊等家畜在街上肆意横行,加上没有红绿灯等设施,使得本已纷扰不堪的交通更显得窒息。唯有街边居民的表情,无论其穿着奢华或褴褛,其住所宽敞或局促,其食物丰盛或粗陋,都一样的平和而淡定,时刻提醒着我们,印度是世界上人均幸福感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。正如我们的印度导游库玛尔所说"印度人可能没有充足的食物,没有温暖的衣服,没有宽大的住宅,但我们有最安宁的内心和最温和的笑容"。这样的笑容映衬在瓦拉纳西的夕阳之下,与城市的破败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给游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冲击。

 

 

　　由于恒河岸边多为老城区,街巷宅仄,不通汽车,日盈一行在恒河码头弃车登船,沿河而上。岸边的建筑多为古印度王公贵族的居所,高大轩昂,雕梁画栋,虽经岁月沧桑,其雄伟瑰丽仍依稀可辨。而就在这些建筑的底部,肉眼可见一条条粗大的下水管道,从建筑内直通恒河水面,而河边的不少台阶上,当地的儿童成群结队跃入河中,打闹嬉戏,似乎浑不觉有何不妥,不禁另游人咋舌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坐落在恒河岸边的一座规模庞大的火葬场,据说其焚尸炉中的火焰千年不息,是印度人心目中的"圣火"。虔诚的印度教徒死后,家人往往不惜重金将尸体运到此处焚化,再将骨灰洒入恒河,助其早日超脱。而烟火缭绕的火葬场边,依然是喧闹的集市和川流的人群,难免使人有恍惚生死、穿越时空之感。

 

 

　　恒河夜祭是恒河岸边最古老也最著名的祭祀活动,据说已流传千年不曾断绝。随着夕阳西下,人们开始向河边的祭台汇聚。待到月上半空,祭台边早已人山人海,等待聆听夜祭中神的教谕。放眼望去,河堤上人头攒动,踵接肩摩,色彩丰富。随着悠远灵性的音乐萦绕,一群身着金色服饰的祭司出现在祭坛前,个个都神情肃穆、不卑不亢,举手投足间流露着高贵的气息,又带一点神秘和魅惑。祭司的位置,只属于婆罗门的高种姓,虽然种姓制度已被废除,但是几千年来早已深入印度人的骨髓,影响深远,名亡实存。夜祭有一套完整的仪式,撒花、点火、焚香、燃着圣火的烛塔,冒着烟雾的铜壶,拂尘,摇铃等,五个祭台,五名祭司。有一人吟唱,声浑厚宽广悠长略带苍凉,仿佛时空更迭！有几个音节,信徒们会跟着拍手和吟诵,气氛虔诚热烈,神谕悲悯,苦海有岸,抚慰众生,永怀慈悲……游人完全沉浸在玄之又玄的氛围,跟随祭司和信徒轻轻和着。祭台上燃放的香料汇聚成浓厚的烟雾,盘旋在祭台周边的河滩上,萦绕不散,高高的石塔上还有一群印度猕猴上下攀爬嬉戏,对人群和祭祀毫不在意,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。

 

 

　　夜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结束,人群渐渐散去,河面上有不少信徒施放的河灯,随波逐流。岸边没有路灯,小小的河灯在黝黑的河面上显得格外鲜艳而明亮,似乎将凡人的祝愿载向他们心中的天堂。沿着河岸走回旅馆,看见不少当地的居民和衣而卧,躺在河边的高台上,还有不少人依然在河中沐浴、祈祷,滚滚的恒河已流淌千年,不知可曾听到这些祈福的心声？不知可曾回应过他们虔诚的祝祷？我们没有得到答案,但我们知道,这条神圣的恒河,还将继续流淌,流淌在每个印度人的心中,流淌过他们的生命,流向他们灵魂的深处。

 

 

　　敬请期待下集

　　《巍巍泰陵，天地之情——日盈印度行（三）》